吴越嘉兴、海盐方言与普通话的区别
声母最重要的特征是中古全浊声母仍保留浊音音位,比如“冻”、“痛”、“洞”的声母分别[t]、[t]、[d](普通话“洞”的声母清化为[t]),北部吳語儘管全濁聲母在起首或單唸時通常清化,即清音濁流,只在詞或語句中維持濁音,在南部吳語中濁音的表現形式一般為濁音濁流。吳語中的濁音聲母基本保留了中古漢語的特點,個數為8到11個,所以吳語的聲母個數是漢語方言中最多的,一般為30個左右,而声母最少的闽南话仅为16 个,粤语17个。 清塞音爆破性较其它汉语强。 疑母洪细皆读鼻音(疑泥细音混同)。如上海“鳄”[o2]≠“恶”[o5],“艺”[i113]]≠“异”[ji113]。 见系声母(见溪群,广义包括疑影晓匣)有文白异读,分别念舌面音与舌根音(或喉音)。如上海“家”[ia52]文/[ka52]白、“颜”[i113]文/[113]白、“樱”[i52]文/[52]白、“孝”[i335]文/[h335]白、“学”[ja2]文/[o2]白。 微母有文白异读——[v高元音/w低元音]和[m]。如上海“物”[v2]文/[m2]白;“网”[wɑ113]文/[mɑ113]白。 奉母部分有文白异读——[v]和[b]。如上海“凤”[vo113]文/[bo113]白(凤仙)、“肥”[vi113]文/[bi113]白(肥皂)。 日母有文白异读——[z~]和[n~]。如上海“日”[z2]文/[i2]白、“人”[zn113]文/[in113]白。 “鸟”字声母有文白异读——上海[i335]文/[ti335]白,白读合古音“都了切”。 泥来母不混(南方只有吴语、客家话完全区分泥来母),“弄”字依古音“卢贡切”读来母上海[lo113]。 边、鼻音[l]、[m]、[n]、[]、[]均分为清浊两套,分别与阴阳声调相配,可视为清浊对立的一部分。 [编辑] 韵母吴语是以单元音为主体的方言。普通话中,ai,ei,ao,ou等都是双元音韵母,发音的时候声音拖得很长,而且口部很松,而吴语恰好相反,一般来说,对应普通话ai,ei,ao,ou的音,在吴语中分别是/,e,,o,都是单元音,并且发音的时候口形是比较紧的,而这一点恰恰和法语以及日语暗合。 介音[j]、[w]、[]发音短促,具有辅音性(金衢片金华地区例外)。 蟹摄一、二等不同韵。 咸、山摄见系一、二等不同韵,如上海“官”[kw52]≠“关”[kw52](杭州话除外)。 梗摄二等白读跟梗摄三、四等、曾摄不混,如上海“撑”[335]≠“称”[335]。 “打”上海[t335]字韵母同“冷”上海[l113],合古音“德冷切”。 “大”口语大多读“唐佐切”,如上海[du113]。 绝大多数地区保留入声韵(除东瓯片、金衢片金华地区外,均收喉塞音[])。 边、鼻音[l]、[m]、[n/]、[]能自成音节,并分为阴阳(清浊)两套。 补充: 声调单字调 吴语大多有七八个声调(中古的平上去入四声各因声母清浊分为阴阳,部分地区阳上并入阳去,如苏州)。 上海进一步将阳平并入阳上去(阳舒统一),阴上并入阴去,所以只有五个声调(阴平、阴去、阳去、阴入、阳入)。 北吴苏沪嘉小片的吴江县与嘉兴府(部分),除了声母清浊影响分调外,清声母的送气与否也构成分调条件,如次阴平(清送气)与全阴平(清不送气)不同。吴江县的各个乡镇分调格局各异,有十到十二个声调(与壮侗语言的十五调格局原理类似)。 在八声调具全的地点(如绍兴),古浊上字不混入阳去,仍归阳上(汉语族仅有吴、粤两分支的阳上同阳去有严格区别,其余汉语分支皆不同程度地有“浊上归去”现象)。 连读调 吴语具有汉语中独一无二的广式连续变调系统。形象地说,吴语在被讲的时候,一句话,或者一个短语,只有第一个字是保持了其原本的声调,后面的字,根据第一个字的声调(甚至在不少时候,首字也要发生声调变化),以及说话者想要表达的意思,改变了声调的高低和走向,称作变调。这种变调是广泛存在的,即变调可能超越了句子、短语或者词汇等语音单位 而存在,所以称为广式连续变调。同时,这种变调是有倾向性的,即将原先不平整的声调,变成平整的,而且同时以词、短语为单位,加强了词里面的字,或者短语 里面的字之间的联系关系,使得看上去像一个整体(想象一下英语中的单词,或者多个单词、词根形成的新单词),所以又被非正式地称为连读变调。 两个或两个以上音节连在一起时,构成一个连读单位,其中每一音节(字)的声调往往不同于该音节(字)单念时的声调。 吴语的连读变调现象为汉语族内最丰富的。 如同吴江全清与次清之间分调,从吴语部分地点(如苏州)的连读调规律中,可以看出吴语历史上也有全浊与次浊分调的痕迹。这些痕迹是现时的单字调所不能显示的。 补充: [编辑] 词汇吴语有一批保持古音、古义的常用词语。如“许”(那)、“汏”(洗)、“囥”(藏)、“隑”(斜靠)、“廿”(二十)、“镬子”(锅子)、“弗”(不)。 第二、第三人称代词的词根大多源自“汝/尔”、“渠(佢)”。 单数人称标记多由古江东方言的“侬”(人)演变而来。 复数人称标记多样化,多数可上溯至端系的同源形式 [ta] 或 [ti](比较:粤语“哋”)。 表示定语与领属的结构助词、常用的量词与陈述句语气助词同形,可上溯至见系的同源形式(相当于普通话的“的”与“个”,在陈述句的句末用得比普通话的“的”冗余)。 量词较官话简单,“隻”用得很多,如:一隻牛、一隻电脑、一隻石头。 [编辑] 语法吴语普遍具有普通话所没有的存在体,如上海:渠勒门口头立勒许。(他站在门口。) 许多地方有兼表完成体和持续体的助词,形如[l- h-]或其简略体(约相当于普通话的“着”)。 有结果体,用“脱”、“落”、“掉”等表示,如苏州:只台子坏脱哉。 话题句比普通话占优势,如绍兴:箇只电影我看过哉。 谓语动词的修饰语常后置,如温州:你走先,我就来。 补充: 你自己去看看吧: 希望是你有用的
声母
最重要的特征是中古全浊声母仍保留浊音音位,比如“冻”、“痛”、“洞”的声母分别[t]、[tʰ]、[d](普通话“洞”的声母清化为[t]),北部吴语尽管全浊声母在起首或单念时通常清化,即清音浊流,只在词或语句中维持浊音,在南部吴语中浊音的表现形式一般为浊音浊流。吴语中的浊音声母基本保留了中古汉语的特点,个数为8到11个,所以吴语的声母个数是汉语方言中最多的,一般为30个左右,而声母最少的闽南话仅为16
个,粤语17个。
清塞音爆破性较其它汉语强。
疑母洪细皆读鼻音(疑泥细音混同)。如上海“鳄”[ŋʱoʔ2]≠“恶”[ʔoʔ5],“艺”[ɳʱi113]]≠“异”[ʱji113]。
见系声母(见溪群,广义包括疑影晓匣)有文白异读,分别念舌面音与舌根音(或喉音)。如上海“家”[ʨia52]文/[ka52]白、“颜”[ɦiɪ113]文/[ŋʱɛ113]白、“樱”[ʔiŋ52]文/[ʔã52]白、“孝”[ɕiɔ335]文/[hɔ335]白、“学”[ʱjaʔ2]文/[ʱoʔ2]白。
微母有文白异读——[v高元音/ʱw低元音]和[mʱ]。如上海“物”[vəʔ2]文/[mʱəʔ2]白;“网”[ʱwɑŋ113]文/[mʱɑŋ113]白。
奉母部分有文白异读——[v]和[b]。如上海“凤”[voŋ113]文/[boŋ113]白(凤仙)、“肥”[vi113]文/[bi113]白(肥皂)。
日母有文白异读——[z~ʑ]和[nʱ~ɳʱ]。如上海“日”[zəʔ2]文/[ɳʱiɪʔ2]白、“人”[zən113]文/[ɳʱin113]白。
“鸟”字声母有文白异读——上海[ʔɳiɔ335]文/[tiɔ335]白,白读合古音“都了切”。
泥来母不混(南方只有吴语、客家话完全区分泥来母),“弄”字依古音“卢贡切”读来母上海[lʱoŋ113]。
边、鼻音[l]、[m]、[n]、[ɳ]、[ŋ]均分为清浊两套,分别与阴阳声调相配,可视为清浊对立的一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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韵母
吴语是以单元音为主体的方言。普通话中,ai,ei,ao,ou等都是双元音韵母,发音的时候声音拖得很长,而且口部很松,而吴语恰好相反,一般来说,对应普通话ai,ei,ao,ou的音,在吴语中分别是ɛ/ø,e,ɔ,o,都是单元音,并且发音的时候口形是比较紧的,而这一点恰恰和法语以及日语暗合。
介音[j]、[w]、[ɥ]发音短促,具有辅音性(金衢片金华地区例外)。
蟹摄一、二等不同韵。
咸、山摄见系一、二等不同韵,如上海“官”[kwø52]≠“关”[kwɛ52](杭州话除外)。
梗摄二等白读跟梗摄三、四等、曾摄不混,如上海“撑”[ʦʰã335]≠“称”[ʦʰəŋ335]。
“打”上海[tã335]字韵母同“冷”上海[lʱã113],合古音“德冷切”。
“大”口语大多读“唐佐切”,如上海[du113]。
绝大多数地区保留入声韵(除东瓯片、金衢片金华地区外,均收喉塞音[ʔ])。
边、鼻音[l]、[m]、[n/ɳ]、[ŋ]能自成音节,并分为阴阳(清浊)两套。